众流氓越说越下流,正说得高兴,忽听女声响起,带着股幽冷之气,“这位穿蓝衫的先生,你三年前就不能行人道,自家的儿子都是借种而生,想要调教别人,你有那本事吗?穿黄衫的先生,一个月之前,你被人打断左腿,家里的老母亲伤心过度,如今还住在医院,今天你又进了巡捕房,传到你那老母亲的耳里,你想她伤心至死?穿青衫的先生,你在外边养了三个小老婆,你猜猜,如果你的正房母老虎知道了,会不会拿刀来砍你……”
她如数家珍,把八个流氓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隐私一一道出,巡捕房顿时鸦雀
无声。
周绅与小轲在外边听得清楚,手上的烟头差点烧到了手指,两人互望一眼,同时把手里的烟头丢下,往屋里跑去。
那八个流氓哪还有半点儿刚才的得意张狂,惊恐万分,“你,你是什么人?”
白静柔一双大眼睛闪着幽幽冷光,淡淡地说:“我来找四少的。”
这句话含意深得很。
小轲不由得身子晃了两晃,扶着桌子稳定了一下情绪。
果然,小混混们马上想歪了,互相看了看,向她拱手,神色恭敬,“姑娘,是我们不对,对不起。”
白静柔垂头,不置可否,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是吗?”
那小头目一咬牙,用未被拷住的另一只手,向自己嘴巴打了去,“都是这张贱嘴,让你胡说,让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