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说:“声闻过情,君子耻之。”指的就是以名声超过实际为耻。王阳明说”古之君子,耻有其名而无其实”,对孟子观点继承并加以发扬,“名与实对,务实之心重一分,则务名之心轻一分;全是务实之心,即全无务名之心;若务实之心如饥之求食、渴之求饮,安得有工夫好名?”古人重实轻名,并非纯从道德上讲,而是看到了重实的益处与好名的危害。 先贤把务实看成是办大事成大业的基础。王符认为务实是一个人不同于凡人的素质:“大人不华,君子务实”,“大丈夫处其实,不居其华”。苟悦认为,务实是成功的前提:”名必有实,事必有功”,“事实则功立”。二程兄弟则干脆说:“欲当大任,须是笃实。”吴麟征在《家诫要言》中也说:“真心实作,无不可图之功。”所有这些,都推导出务实是办大事成大业的基础。
相反,如果轻实好名,则会引来灾祸。吕坤在《呻吟语》中说:“名心盛者必作伪。”揭示了好名者的实质。《颜氏家训》中将人分为三个层次,“上士忘名,中士立名,下士窃名”,认为“窃名者,厚貌深奸”,只是追求浮华的虚称而已,即使得到,也没有意义,而且因为无实而窃名,必然采用非法的、见不得人的手段,终有败露之日。所以古人又说:“有名而无实,天下之大患也”,“名是而实非,其天下之大害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