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先生在我入职的时候就告诉我这是一份工作,虽然我并不完全认同,但我的的确确在努力地工作着。直到今天,我看到我们邀请的那么多慈善和政界人士,看到他们坐在我收拾的会议厅里对政治和战争高谈阔论,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追求的那份和平。”
她低着头,看着手指,声音一点点地低下去。
虞子衿看着她的神情和动作,已经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她心中的低落。她一点点垂下去的头,好像是蹦极时已经降落到了最低点的绳子,她却没办法把它扯上来。
其实她可以告诉安菲娅,现实就是现实,灵魂可以永存,但利益绝不会匿迹,她们都应该看清现实。
可她没办法那么说,因为——她也看不清。
或者说,她明明看清了却选择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和安菲娅一样,或者说她是个更甚于安菲娅的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
她看得清一切,也想过要改变,但最终还是屈于现实,任由绳子坠落到地上。
“可能你很少待在Z国吧。”虞子衿缓缓开口。
“Z国的慈善及国际援助相较于发达国家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所以一开始能得到这样的机会能来这里工作,我是很开心的。
“维克托说的是对的,这就是一份工作,而且是一份必须要认真做好的工作。可能他说得并不完整,慈善组织也分为营利和非营利的,正因为这块蛋糕有利可图,才会有那么多的慈善组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