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云突然停顿,孟红忙想好衡笛和陈标禄教给的那么多语句来应付。
他脑中飞速盘旋,想到了孟青云能问到的问题和回答词。
比如孟青云若是问,你这样对一个恩人,你的良心不痛吗?
他就会大义凛然说,为了揪出朝廷败类,他宁可被族人唾弃,被天下人嘲讽,也要把真相公布于众,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孟红,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这个典故出自那本书?它说的是什么意思?”
孟红愣住了。
这个问题太突然,衡笛没有教过,孟红没有学过,自然说不出。
场面突然安静。
在众多目光的聚焦下,孟红急躁地像一头猪,他突然恶狠狠吼道:“你管我知道不知道,我能写出来就是。你倒是好,陛下在此,也敢隐瞒给族长写信的事······”
“这事何必隐瞒,我写了,书信来往很正常,大宇又不禁止写书信。”
孟青云笑道,“我给族长的信中说了学院招生的情况,然后分析农村孩子早就业的好处,我让他转告族人,对于农村孩子来说,能有一份固定职业,有一份固定收入,比过独木桥科举入仕实在,因为能早早赚钱养家糊口。”
“鼓励族中孩子报考,早谋生路有什么不敢说的。孟氏子弟在农村,又不像宗室和权贵的子弟生活有保障,他们首先做的是衣食无忧,连这都做不到,还枉谈什么似锦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