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喜就道:“我扑我的,碍着你什么呢?春天扑得,秋天就扑不得?只要见它们碍眼!”
絮儿听了,口里不免就叹了一下,方道:“到底它们也无几日可活得了。它飞它的,你走你走的,怎么就碍你的眼儿了?”絮儿玩笑后,到底不忘重心,方正色道:“方才你话儿只说了一半,还有半句你没告诉我呢!”
“这话儿是怎么说?”随喜见了那荼蘼丛里一对玉色的蝴蝶,只想将之扑散了,这就不大留神絮儿的话。再一个,那屋子里头,还躺着一个喝了药躺尸的疯子呢,与其坐在屋子里刺绣,陪疯子小穗儿,倒不如一个人出来寻个自在。
大少爷这出了远门了,也不知几时回来。随喜一天到晚地,未免恹恹。
絮儿就道:“你只说了大少奶奶不在屋里,却没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这会儿,我们夫人有事要找她呢!只是,府里这样大,我也不大熟悉,叫我如何找去?若是耽搁了,夫人发起脾气来,倒又不好了!”
随喜听了,也不想为难她,便对她道:“絮儿,大少奶奶也不知从哪里寻了个锄头。这会儿,她正扛着锄头也不知在府里哪处晃悠呢?真正我也不懂了,这好不容易嫁到了府里,米箩跳进了金箩里,不安安分分地当着少奶奶,一天到晚地只想着种菜种草的!这大少爷在家时,倒也未见她这样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