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碟儿说:“你叫我碟儿哥就行,这俩都是我兄弟,皮战斗和白胜利。你是怎么遇上黄佛爷那个傻鸟的?”
田慕青简单说了经过,和我想到的几乎一样,她是美院的实习老师,在火车上无意间听麻驴说了些仙墩湖的事,也想来看看,下车之后跟麻驴打听路,要到湖边拍些照片带回去做素材。麻驴打算挣点儿外快,答应给田慕青当带路的,但得先回家交代些事,结果耽搁到今天才来,否则也不会遇到黄佛爷那伙人。田慕青说到连累麻驴死在鸡鸣荡,又是一阵伤心。
我说:“原本怪不得你,要不是我在火车上问麻驴仙墩湖的事情,你也不会听到,那就不会让他带你来了。”
大烟碟儿道:“说到底这都是命。黄佛爷那个傻鸟也真是活腻了,说杀人就杀人,当他妈这是什么年头儿?”他刚被黄佛爷那伙人叫了许多遍傻鸟,心里有气,此时他也是一口一个傻鸟地骂着,只恐亏本。
厚脸皮不认识黄佛爷,问我:“那伙人是什么来路?拿人命不当人命,是豫西的趟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