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的!还有钢琴也是我的。”他说话时那种天真淳朴,就跟古希腊的高人隐士一样。
“太太……”弗莱齐埃吩咐梭伐女人,“你找个人帮忙,把钢琴推出去,放在楼梯台上。”
“你也欺人太甚了。”维勒摩抢着对弗莱齐埃说。“发号施令有庭长在这儿,这件事只有他才能作主。”
“里头很有些值钱的东西呢。”书记官指着卧房说了一句。
“并且他先生是自愿出去的。”庭长也表示了意见。“从来没看到这样的当事人维勒摩愤愤不平的,回过来对许模克生气了。“你简直是个脓包!……”
“反正一个人死在哪儿都一样!”许模克一边出门一边说,这些人都张牙舞爪象老虎似的……——那些破东西我叫人来拿就是了。”他又补上一句。
“你上哪儿去呀,先生?”
“听上帝安排!”指定承继人做了个满不在乎的手势。
“你得把住址通知我。”维勒摩嘱咐他。
“你跟着他去呀。”弗莱齐埃凑着维勒摩的耳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