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大有越说越高兴的态势,袁澍识这里却是越来越头疼。
“你这态度我真是……”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最终选择放弃对牛弹琴的路数。反正如今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都不可能让已经成了的婚事就此作罢。忖了片刻,他也只有退而求其次的关切道:“那位紫宸上将,我虽未曾有过过从,可经年旧事还在历历在目,我实在不能不担心你是否所托非人。”
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担心,领南帐这么几个人,如今想的差不多都是这回事。
“他啊……”谢冉捧着脸,面有纠结之色,“我一时也不能断言究竟里子如何,可至少到现在,我还是愿意同他一起过日子的。”
袁澍识觉得自己许是眼花了,竟然在她的神情中,捕捉到了那么一丝荡漾的意味。
他轻叹一声,道:“这么理直气壮……原是我多想,还以为你是不敢回去,特意来我这儿躲清静的呢。”
谢冉想了想,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敢的。这件事论起来,我也是没办法,当初代嫁是事急从权,渊清和彻儿就算生气,也不会真怪我罢?”
袁澍识这一听,方才知道了她的想法,说不得时下便目瞪口呆了起来。
半晌,他问:“你就只担心渊清和阿彻吗?”
“……那不然呢?闻玄还跟谁有仇?”问到后一句,她神情忽而一悚,似乎生怕一语成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