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嘉峪关的乱葬岗!王爷!是嘉峪关的乱葬岗!”高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符言的腿不松手,“王爷啊!”他把脸埋在符言的腿上悲不自胜。
符言脸色凝重,季安看着他压低声音道,“此事非同小可,务必亲眼去看看才知真假。”
符言还未说话,高湛已抬起头接过话:“不能去啊!王阜派了重兵把守,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那就更要看看了。”季安道。
说着她和符言在高湛的带路下,趁着夜色悄悄爬上嘉峪关西侧的关山上。
晨光熹微,月朗星稀。
烈烈寒风,惨惨飞云。
高湛撩起外袍盖在脸上,只露出来一双满含恐惧的小眼睛,“王,王爷,就是那里。”他伸出半截手指头,哆哆嗦嗦地指向草木萧疏的山下。
“那是哪?”符言踹了他一眼,高湛顿时吓得半个身子缩在一起,上下牙嘎吱嘎吱作响。
季安冷笑,“当初你在汝南为了救灾民而冲入城中,我还以为你是个血性男儿。”
高湛似想起了伤心事,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把外袍放下,“当初血性是为国为家,如今只想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