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能忍。”阮萱彤轻声道。
“咱们辛苦筹谋这么久,好不容易已经等到了今天,马上就能让爷爷从多年的指责辱骂中走出来了,那么多少的痛苦我都能忍!”
男人颔首,他的双手立马紧紧握住妻子的手。
“哎!”
而后他轻叹一声。“只不过,世上这些人所谓的风骨也不过如此。这才几天功夫,之前争先恐后给咱们送东西的人就都不敢再出现了!”
看着空空荡荡的牢房,男人一脸幽怨。
阮萱彤扑哧一笑。
“你也不想想现在咱们身上牵连的都是些什么事!就连当今圣上都开始过问的足以倾覆整个荆国边防的大事,有几个人还敢往里头胡乱插手的?人都只有保住了自己的命,然后才能在考虑为别人出头。这世间能够为了大义而奋不顾身的终究只是少数,但咱们也不能因此就指责他们不能从一而终。”
是了。
自从阮萱彤在公开审理之际当众将过去那些事情都给牵扯出来后,多少原本为他们奔走呼号的人就都脖子一缩,如今一声不吭了。
现在也就只有孑然先生师徒还偶尔派人给他们送来一些东西。
胡长隽勾勾嘴角。“其实我也只是随口感叹一下而已。人性的本质,早在齐家遭逢大难之际,我就已经切实的感受过一次了。现在这些人的表现,我早就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