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的过世,无疑是雪上加霜,她得到的是漫天批评,徐志摩的亲朋好友更是将她拒之门外。
她后知后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回顾往事,她泪水涟涟,百感交集,曾经的倾世力作《山水画长卷》,不再象征着温情。它总令人触景生情。
这幅她于1931年春创作的早期代表作,是徐志摩在机毁人亡时,留下的唯一完整遗物。
“你后悔吗?”少得可怜的朋友登门探望。
“我什么都后悔。”一再端详画卷,她正视错误,“可是晚了。”
“没想到你敢承认。”友人吃惊。
“如果时间能倒回从前,我会痛改前非。”她不再梳妆,不再追求奢靡生活,甚至不再出现于社交场合。
直到1956年,她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
谈起陆小曼,怎少得了谈她的另一个才学,只是这个才学在亡夫过世后才得以显现。她这样描述从前的惰性——
“志摩不知逼我几次,要我同他写一点序,有两回他将笔墨都预备好,只叫随便涂几个字,可是我老是写不到几行,不是头晕就是心跳加速,只好对着他发愣,抬头望着他的嘴盼他吐出‘圣旨’来让我可以立刻停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