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
竟是当今的大芮皇帝司徒永,一身随常便服立于床畔。
甚至手中还拿着一只空了的茶盏。
“你……你还不好好躺着!怎么就能病成这样!”
司徒永不掩话语中的酸痛,往日明亮的眼眸似蒙了层阴翳。
他的身后跟着沈小枫,见我目光扫向她,立时垂下了头不敢说话。
司徒永低声道:“你别怨她。你原在定王府养伤,我不好去探望,却委实担忧。待回了秦府,听说大好了,我才放些心,谁知忽然又说病了,才跟她说了,要趁着今日人都不在赶来看你一眼。”
自从秦家遭难以来,秦府一直无人料理,沈小枫也算是半个主人,今天府中半数以上的人都随了去打祭送殡,她要悄悄地安排谁进府自是易如反掌。
我勉强笑道:“今年屡屡出事,身体着实亏了下来,中秋赏月时吹了风,便有些作烧,其实并不妨事。”
“司徒凌对你好吗?”
“自然极好。”我笑道,“皇上知道的,他跟我的情意又不是一日两日,好容易在一起了,怎肯简慢了我?”
“是么……”
他淡淡地说着,已瞥了一眼沈小枫。
这死丫头人大心大,看来竟也有了自己的主张,指不定把我和司徒凌间微妙难堪的种种争执细节都告诉司徒永了。
殊不知以司徒永目前的实力,若是心怀不满硬和司徒凌作对,无异以卵击石,连我都未必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