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夏胡鲁之齿。”
他伸出覆盖着银色皮肤的双手,把刀递过去。
“接下这把刀,你将成为过去和未来的一部分。倘若玷污这把刀,过去将拒绝给你未来。”
内拉接过刀,又接下刀鞘。
“取指血。”雷托命令。
内拉依令而行。
“收刀入鞘。拔刀必见血。”
内拉再次照做。
目睹着内拉登楼的三维影像,雷托沉浸在古老的仪式里,心中顿生感伤。若非严格遵照弗雷曼人的老规矩使用,晶牙匕会变得越来越脆弱而不中用。到内拉生命终结之时此刀尚可维持外形不变,但它的寿命绝不会比内拉的长多少。
我已经抛弃了一部分过去。
真悲哀啊,昔日的夏道特变成了如今的鱼言士。而一把真正的晶牙匕也沦为主人提升仆人忠诚度的工具。他知道有人认为鱼言士实际上是女祭司——对于那个贝尼·杰瑟里特的看法,雷托自有回答。
“他创造了另一种宗教。”那个贝尼·杰瑟里特说。
胡说!我并没有创造宗教。我就是宗教!
内拉走进塔顶圣堂,站定在距雷托的御辇三步远处,恭顺而得体地垂下目光。
雷托仍深陷在回忆里,这时他说:“看着我,女人!”
她抬起头。
“我创造了一种神圣的亵渎!”他说,“这种基于我身体创立的宗教让我恶心!”
“是,主人。”
内拉柔软的脸颊上镀了一层金光,她用一对绿眼睛凝视着他,没有疑问,没有理解,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