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吃惊地望着苏,“你疯了!你对治安官说了什么?”
“我说我们一整夜都在做傀儡娃娃。”苏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难看地微笑着,“那天夜里你没有独自出去吧?”
“他就为这个怀疑马修?”
“是的,侏儒死去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火药粉末。世袭火药制造商之子,案发时间没有人做证到底在何处,还教唆朋友撒谎—你知道,这让治安官的注意力完全从查找夜游症患者上转移过来了。”
我的目光落在苏平坦干瘪的胸口上,我不想再和她说话。我远远地绕着她走近桌子,拿走了我的盘子。
苏并不知趣,她还在我背后絮叨不停。
“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家半步。”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回到你的房间去,祖父已经把你的窗户钉死了。你进去,过会儿我要来锁门。”
“祖父?不可能,他远远没有你糊涂。”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你这个……吃生肉的夜游症病人。”苏突然歇斯底里地对我喊。
十一、苏
苏是我认为最应该死掉的女人。
她有一具滑腻的身体。我小的时候被她抱在怀里,感觉就像挨着一条呼吸急促的、躺在岸上垂死的鱼。她的脸呈现出一种很轻盈的姿态,那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轻盈的椭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