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童稚的声音让谢玄心中滴血,但是脸上不得不带着笑意回答:“没错,你爹爹太累了,正在休息。”
“客儿,叔叔刚刚抓到了一直蜻蜓,你要不要来玩?”谢混见状对谢灵运道。
“要!”
四岁的谢灵运根本不懂什么叫死亡,一听叔叔要和自己玩蜻蜓,立刻甩开爷爷的手,跟着谢混跑出了灵堂。
谢玄看着谢灵运跌跌撞撞,心中悲痛难忍,“客儿这孩子,与我的命运真像啊。也是自幼丧父,可惜他应该没有一个好姐姐了。”
谢壹匆匆跑过来禀报道:“家主,刘裕来了。”
“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
自从东山书院分开之后,刘裕和谢涣就是聚少离多,平时只能书信往来。
本以为这份友情能够天长地久,可是等刘裕再次来到乌衣巷,‘阳夏苗裔’的牌匾下灵条挽幛,居然是给这个刚刚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准备的。
而那张记忆里鲜活的面孔,如今已经变成了青紫一片。
刘裕站在棺椁前,定定地看着,心中百转千回,与谢涣相识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浮现。
从东山上的第一次见面,两人一见如故,
“既然是稚远兄推荐的人,那我就考你“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的下一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