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了,压在她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下午听见车子引擎熄火的声音,知道是徐绍亭回来了,她抱着猫坐在显眼的地方,刺眼的阳光洒在身上,她的头发都被晒成了金黄色。
徐绍亭自她身后而来,江城在南方,太阳大,他打了把伞,遮在她脑袋上,“怎么最近总喜欢在太阳底下坐着,不晒吗?”
宋清歌揉着怀中小猫的软和肚子,轻飘飘的回答,“腿疼,让太阳晒晒暖和。”
暖不暖和徐绍亭不知道,每每她说腿疼,添堵是真的。
宋清歌跳楼那一下,砸在了水泥地上,下着雨,一地的血,她小产,右腿骨折,左腿膝盖骨错位,伤的很严重,却不致命,徐绍亭从二楼阳台,盯了她片刻,像是失了神,看到佣人忙忙乱乱的叫救护车,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孩子没了。
她当年若是怀着孕,罪名自然是会轻判,起码会等孩子生下来再服刑。
徐绍亭有些沉浸在回忆的世界,宋清歌丢开猫起来,站在他的伞下,“上一天班你也辛苦了,回屋吃完饭吧。”
他盯着她满脸笑意却不达眼底的神情,呵了声,手中的伞也落地,“演戏都演的这么假,你真是虚伪透顶。”
他转身离去,伞被风刮的滚了一圈,停在冬青树旁。
虚伪?
宋清歌以前从来不虚伪,如今一步步被他逼成了虚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