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他静了许久,才能艰涩地回她,“这种事,不能开玩笑的。”他极力地控制住了那一瞬间的情绪,将她松开了一点,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弄明白她到底是认真的,抑或只是在戏弄人。
就在那个时候,他醒了。
一个简单的梦境,扯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其下被掩住的,是他对她的爱念和欲念,是他在内心深处对她最真实的想望。
理智上他十分明白,她最好永远也不要喜欢上自己。可当醉后、梦中,这种理智不在的蛮荒时刻,他却没有一瞬不在渴望着她能喜欢他,能爱上他。他对她有极为隐秘的渴望,他渴望她能和自己永世纠缠,哪怕万劫不复。骄矜的水神,其实从来都很自我,想要什么,总要得到,也总能得到,从没有尝试过这样地去压抑、克制本心所求。他不能再想她了,否则,他不知道自己的理智还能支撑得了多久。
雨停了。启明星遥遥在望。
国师站在十花楼的第九层,肃色叩响了面前的门扉。过了会儿,房中方有动静,门吱呀一声打开,现出白衣青年颀长的身影来。国师蒙了一下:“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