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贼喊捉贼,让朕突然觉得,有些疥疮不除,朝堂就没有安宁之日,大魏又何谈休养生息!何谈繁荣昌盛!”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于丞相身上,于丞相微微低着头,好似同他没有半点儿干系一般。
夜天逸却不肯放过他,“于丞相,肃清朝堂之事就交给你了。
所有官员都要清查一遍,女子行商不是德行有亏吗?
那好,但凡家中女子名下有商铺的,统统休弃!”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啊!”
所有朝臣再也忍耐不住,齐齐跪倒磕头求饶。
朝廷给的俸禄不算少,但要养一大家子,根本不够。
谁家没有一些产业呢,商铺,田庄,而且几乎都挂在妇人名下,甚至很多都是妇人的嫁妆。
若是这般就算与民争利,就算国之蛀虫,那可真是太冤枉了。
“皇上,臣妻名下就有商铺,但那是臣妻的嫁妆。
臣每年也嘱咐家里舍粮食舍药,根本不曾有任何于民有害之罪。”
“是啊,皇上。”
夜天逸却是不理会,走回龙椅坐下,眼见众人磕头求饶。
他才慢悠悠问了一句,“你们的妻子名下有商铺,打理经营,就同德行无关。
但朕的妻子有几个嫁妆铺子,生意好一些,就是与民争利,德行有亏。
这是什么道理!
是朕不如你们吗,是朕太软弱,所以朕的妻子才任凭你们欺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