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越想越怕。
他是个商人,只想发财不想摊事啊。
什么都比不上能握在自个手上的银子要紧。
所以哪怕程三郎说的天花乱坠,老陈最多只舍了一半的家当,就说怎么都凑不出银子来了。
老陈还记得程三郎走的时候,那阴冷的眼神。
就因为这个阴冷的眼神,老陈夜里天天惊醒。
才狠下心,把手里的所有产业贱价出手,找了镇远镖局举家回迁。
可老陈万万没想到,他动作都这么快了,那程三郎还能这么快就派人找上了他。
这么冷的天,老陈后背的冷汗把里衣都打湿了。
跟钱友金说的那样,这一趟要是没有阿晦,没有镇远镖局的镖师舍命相救。
别说身家,就是他们一家四口的性命,只怕都没了。
现如今只盼着早早回到老家,那边有陈氏族人不说,只要一到老家他立刻招护院,不招上十个八个护院他连觉都不敢睡。
此刻的程三郎正遥望窗外,杜仲在他背后发火。
“你把玄字部的人都派去了哪?”
“你知不知道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娘娘只让我带了玄字部的人出京办事,这下好了,我手底下的人一个都不见了。”
杜仲气的脸通红,“程三郎!你到底在弄什么名堂?”
程三郎回身,“你真信那老陈只有十万的身家?”
杜仲一楞,“他一个丝商,从一名不文到现在,能有十万身家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