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是谁呢?“他们”就是我们的女兔唇和莫勒丽呀。“她们”的婚礼和俺爹和白蚂蚁的婚礼——蒙着盖头布在炕上盘腿的安静——婚后就不安静了——大不一样,“她们”的婚礼是一种喷吐——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将来的安静呢?娶亲的驴队“、”地过来了,三十只驴子迈着同一种步子,说前左腿就是前左腿,说后右腿就是后右腿——这和刚才人的队伍的整齐可不一样,人是两条腿,协调起来容易;驴是四条腿,协调起来可就难喽;步伐一致,连驴屁股后面的金粪兜一翘一翘都巍巍壮观。突然有一头驴拉屎,这时就出现了奇观,说拉三十只驴一起拉,三十只驴拉出屎的大小、粗细、速度、颜色也都一样,整齐从肛门往外运动,掉到地上,就是一阵整齐的威风锣鼓了;连三十条驴掉出的粪蛋子冒出的热气都那样整齐,飘荡在我们的脸前——奇怪的是怎么没有臭味而出现一种清香呢?这就使我们不想赞叹而要怀有一种嫉妒了。美好的事情总是让人嫉妒。俺爹和白蚂蚁因为没有被邀请参加婚礼而在远处站着,现在可找到报复的机会了,远远站在那里叽叽喳喳和窃窃私语:
“可以看出,这一切都是策划和排练好的,不然怎么连烟都冒得这么整齐?繁荣得都有点虚假了。搞这一切为了什么?就为了从臭鸡蛋面前通过和为了让小刘儿他姥爷看一眼吗?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越是整齐,就越是罪恶;越是精彩,我们就越是不能赞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