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丁生则不然。他平时沉默寡言,但又长于谈话,尤其长于对话。对话时,有时快有时慢,其幅度长短与语意有关。总之,他对事物有自己的看法,又有自己的表达方法。
六、面向榆林
以绥德、米脂两地来说,穷人谋生多走南路,因陕南平原最为富庶,而士绅商贾多去榆林。榆林地处沙漠边缘,被沙侵两次迁城建城,最后是人定胜天,新榆林城竟变成塞外江南。再说,由榆林东去太原,再去北京,这是自古以来另一条不闻名的“丝绸之路”。它功不可没,商业发达不说,学者自由往来,所有新思想都源源而来,又多开花结果。
此时榆林被国民党占据,国民党的党政机关当然不少。但敌军中有友军,国民党阵容中士绅坚决反共的甚少,还是中间人士居多,也有不少倾向革命的人士。
中间人士居多这个分析,在布鲁的工作中渐渐占据了重要位置。1944年12月他带领工作组去了葭县。整个葭县城建筑在紧靠黄河岸边的一座峭壁悬崖之上,它既是兀立在黄河边上独一无二的高大城堡,又是一座避风的安全港。它东临黄河,踏上一步就是山西地界,所以由榆林回到边区的上层人士以葭县为多。布鲁在葭县召开过一个座谈会,面对榆林展开了强大攻势。在这次会上,我才看出布鲁对榆林的敌情十分熟悉,对那些由榆林归来的葭县士绅也是了如指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