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石才上前一探他的鼻息,还有气,于是松了口气,使劲地摇晃了几下,祝成金悠悠醒来,眼睛微张,又昏了过去。
祝石才猛掐他的人中,祝成金再次醒来后补充了牛奶和饼干,这才慢慢恢复了精神。
“爸,对不起。”祝成金歉疚地说道。
“你没死,就是天大的幸运了,其他的事情,回家以后再说。”
三人休息了一会,和上面的人大声地对着话,要他们先将石匠和小组长的尸体拖上去,祝石才和祝成金不久也攀着绳子上到了崖顶。
祝成金一上来就抱着眼含泪水的女朋友,温柔地安慰着她,过了一会,六人做了个简易担架,抬着小组长的尸体,默默地回到了村庄。
小组长的老婆几次哭晕在祝存义家的堂屋里,她哭诉着,说自己的丈夫命苦,一辈子都没抽根好烟喝口好酒,她不该管钱管得那么严,现在他想抽根好烟喝口好酒都没机会了;他好心去救人,却掉下了悬崖,五脏俱裂,面相也破了,可他生前是多么爱美的一个人;丢下她孤儿寡母,这日子可该怎么过呀……
这抑扬顿挫哀婉缠绵的哭诉直听得旁人落眼泪。
她甚至要拿头去撞墙,说要撞死在这里,然后和她丈夫一起埋葬在堂屋里,她的喉咙已经哑了,她艰难地挤出一些单调的音节,告诉人们她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