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的反应了。”李谷说道:“若想镇子不受损,就得在江边结阵,不能击其半渡,也不能叫人上岸从容布阵。若是保险起见,多半是缩在镇上的侯府别院和兵营里,借着围墙安抚住军心,以免一接战就崩溃掉。”
“李先生觉得秦东阳会怎么做?”
“不好妄下判断。”李谷摇头道:“现在是兵分两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老实说,我也不能确定徐子先是不是真的上了船往谷口去,就算其从谷口紧急赶回,也不是没有可能。兵法之道,变幻万千,我们还是从容旁观最好。”
这老狐狸当然不会说过头的话,半个时辰内一切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候说的不对,当然会影响李谷自身的权威,徐子威表面叹服,内心却是有些不屑。
徐子威断然道:“我看秦东阳应该不会蠢到在江边列阵,镇上的人和他有什么关系?只要团练保有七成以上,大营不被端了,福州府城里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当然,能不能守住,我看也是悬的很。”
徐子文和李谷都没有出声,徐子威自负兵法出众,武艺过人,有时候说话真的是不给自己留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