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想了想,笑道:“小人瞧过了,邓姑娘日日都戴在头上,仿佛是簪了块玉在钗头的。”
娀英一怔:“那我便收下了。”她将银鞭接过,却见是极薄极轻,卷之只有拳大,舒展开却有丈长,难得打造得这样轻薄,既是软鞭,又同薄剑。
宫里一连出了这么多事,桓妃却罕见地蛰伏了整个冬日,除了悉心养病,几乎无人察觉她的动静。这日吴氏又入宫来见桓妃,她听得动静笑道:“听说这些日子那位新晋的容华与皇后斗得你死我活,好不热闹。”桓妃嘴角微动:“皇后气性太小,赤口白牙便上来争,失了气度。”吴氏又笑道:“还是娘娘料事如神,抢先一步替那胡姬讨个封赏,料准了皇上的心意。”
桓妃不易察觉地拂过一丝黯然,苦笑道:“乳娘也以为是我去替那胡姬讨的赏?”吴氏微讶,却见一旁的倚梅低声道:“我们娘娘在病中,足不出户,半步未离蓬莱殿。”吴氏心念急转:“难道竟是皇上?”倚梅愤愤不平,刚想插话,却见桓妃摇摇头:“这样的话,外面半句都漏不得。皇上说是我说的,便是我说的。”倚梅知她只和吴氏亲近,与自己到底是隔着一层,也不能交心,便识趣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