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姆沉默不语。他知道这绝不是漂亮话,而是一个身负重伤的战士的呐喊。他明白,像保尔这样的人不可能说出另外的话,表达出另外的情感。
两天之后,阿基姆通知保尔,中央机关报的编辑部里有个重要工作让他去做,不过必须先考核一下,他是否适合在文艺战线工作。在编辑委员会,保尔受到亲切的接待。副总编辑是一位女同志,她是个老地下党员,现在是乌克兰共产党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她问了保尔几个问题:
“同志,您受过什么教育?”
“读过小学三年级。”
“有没有上过党的政治学校?”
“没有。”
“哦,没关系,没有进过党的政治学校,也能锻炼成一名优秀的新闻工作者。阿基姆同志跟我们谈过您的情况。我们可以给您一个工作,不必到这里来,就在家里做,并且尽力给您提供一些方便。但是,做这项工作需要广博的知识,特别是文学和语言方面的知识。”
这番话使保尔预感到,他一定要失败了。半个小时的谈话显露出他知识上的不足;而在他写的一篇文章里,这位副总编用红铅笔画出三十多处修辞方面的毛病和不少拼写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