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征在心里一直默念“好男不跟女斗”才把汹涌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打在玻璃窗上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响声。
病房的空气瞬间变得肃穆不少,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安。
刘明明透着玻璃窗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色,雨滴顺着光滑的玻璃蜿蜒而下,留下一道道水痕,外面的景物有些看不真切。
大雨下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半点要停止的迹象,张长征的眉头越拧越紧。
炮兵团距离锦江很近,越野跑的时候也都是绕着锦江的堤坝,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锦江堤坝年久失修,在洪水里泡两天就会全线崩塌。
医院广播里一直在播报各地降雨的情况,长江上游基本上都在大范围降雨,锦江大坝位于上游和中游的交界处。
地势陡然放缓,也是最容易发生灾害的地方。
吱呀一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沈万山穿着大盖帽的黑色雨衣,长筒雨鞋里应该灌了不少的水,走起路来吱呀吱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