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鲤不禁想到自己初学琴那会儿,弹到不熟的谱子的时候,因为手指太笨而数次抓狂,甚至会恨不得剁下来泄愤。
这时,有个巡楼的值班护士进来,看到艾景初便高声问:“艾老师怎么一个人来加班?”
艾景初没回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延迟了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临时有点活儿。”
那护士走近,原本正盯着曾鲤打量,准备好好看看让艾景初临时亲自加活的人长什么样,结果一听到艾景初的声音,就转头说:“艾老师你嗓子又累垮了?昨天病人很多吧?”
这下,艾景初再也没接话,点点头算是了事。
那护士不知道是知难而退了,还是识趣了,随后讪讪地离开。
曾鲤顿时觉得他果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男人,幸亏她刚才没多话。
所有工序完成之后,曾鲤活动了下撑得酸痛麻木的腮帮子。却见艾景初将手套脱下来,扔在医药废弃筐里,又走去窗边的盥洗台将手洗了一次,换了一副手套后折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
“张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