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皿。她忽然想。培养皿的玻璃盖罩在她头上。她不是旁观者。
“总之现在,我们一起把新家操办起来才是最重要的,以后,我们不分你我。”他再次从驾驶座上探过身,几乎要伏在她身上了,“细,我想,我们婚后尽快生个孩子,我们自己的孩子。我阿公该去投胎了,你知道,我跟阿公感情最好。”
他要她将他阿公生下来。方细体内涌上一阵铺天盖地的恶心。
“今晚别回去,好不好?”他摩挲着她的手背,将声音压得很低,呼出的气呵在她的侧颈。
她浑身发麻,试图推开他,“不了,你开车吧。”
他置若罔闻。“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该到你未婚夫家来过夜,我保证会感觉很好。还是你想在这里?”他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悄然抚上她的腰,她察觉到他在以一种温柔的面目施加压迫,混淆她的视听,逼她就范。
她屏住呼吸,向他射去一道冰凉的视线。“我说不了。如果你逼我就范,就是强奸。”
他流露出瞬间的迟疑,旋即又笑了,再次试图与她调情:“有那么严重?你要报警?你猜警察来了,知道我们马上要结婚,会怎么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