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坐椅扶手上摩挲了两下,楼子规开口道:“谢文远拿什么威胁你的?”
宋许道:“我的妻儿。”
“宋七呢?”
“他受了伤,现在应该在乌霜城休养。”
“那方堂呢?”
“我没有见到方堂,”宋许摇一下头,见楼子规嘴角挂上了冷笑,便又道:“督师,到了这个地步,我没必要再骗你。”
“现在谢文远败了,你的妻儿又在哪里?”楼子规问。
宋许的神情这才有了些变化,谢文远一逃,他就失去了妻儿的消息,现在他压根就不敢想妻儿的事。
“你这一次坏我大事,”楼子规看着宋许道:“你觉得你不叛我,谢文远会杀你妻儿,那你叛我,我就不会杀你宋氏一族吗?”
宋许僵直地坐着,半晌之后,看着楼子规苦笑一声,道:“督师不会这样做。”
楼子规的手捏着坐椅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崩出。
宋许站起身,走到了楼子规的面前,跪在了地上,跟楼子规道:“督师,我罪有应得,老七对此一无所知。”
楼子规说:“你还有脸提他?”
“是,我无颜提他,”宋许道:“我以死谢罪,只求督师不要对老七心生间隙,我宋许只顾儿女情长,不顾礼义廉耻,可老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