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转头,迎面就看到了正站在楼梯口准备往里进的黄建斌。
“黄叔?你……你来了啊!”我不好意思地跟他打招呼,心想着但愿刚才那些话没有给人家长辈听到。
“罗绮你在啊,西航怎么样了?”黄校长昨天才从外地回来,我把苏西航的事告诉他以后他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当时还烧了他最爱吃的菜,结果被医生告知他现在只能吃流食。
这第二天又跑来了,说是听苏西航讲昨天的枕头总是不舒服,现从家里带过来一个。
唉,一个生父,一个养父,这做爹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我说他在里面换药呢,等会儿再进去吧。
于是我就和黄校长在外面坐着,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
黄建斌说起了就难受:“早知道他回苏家这么不受待见,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他走。跟着我就算没有锦衣玉食,好歹平平安安一辈子。”
“黄叔,当初苏西航为什么会轻易就愿意跟他爸爸回苏家啊?”其实这一点我也一直想不太通透,他是个那么重感情的人,而且在十五六岁最叛逆的年纪里应该很抵触才是。
“他……”黄建斌叹了口气:“我在国外科研的那几年,他就跟着我奔波。后来,你也知道,我这把年纪身边又没有女眷,加上他妈妈也去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