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暗暗摇头,还真是高估这位王爷了,其不管城府、手段有多么高深莫测,但如此自负,只要对症下药,定能将他给治得死死的。
“王爷误会了,下官的意思是,陛下现在还腾不出手来对付王爷,不过王爷却也不要因此而掉以轻心,待陛下收拾掉了儒家,一定会对王爷发难,所以王爷唯一的选择,就是先发制人,莫要坐山观虎。”
陆沉语重心长。
听得陆沉这番貌似“推心置腹”的话,李道微面色稍微有所缓和,道:“继续说。”
陆沉道:“王爷此番进京,实在是明智之举,眼下陛下与儒家拼得你死我活,不管是谁胜,都与王爷的利益息息相关。”
李道微问道:“儒家胜如何?陛下胜又如何?”
陆沉说道:“若儒家胜,而王爷您却没有在关键时刻挺儒家一把,恐怕会被儒家记恨,不再支持王爷您成为储君;而若陛下胜……结果无须下官说,王爷也应心知肚明,您这位儒家一手挑中意欲推上储君位置的藩王,还能独善其身吗?”
衡王目光犀利道:“那么依你之见呢?”
陆沉失笑道:“王爷明知故问,王爷既然在此刻进京,想来也是正因看穿全局,而不愿置身事外,现在摆在王爷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不遗余力的支持儒家,儒家胜,则王爷胜,日后必成储君,乃至成为大齐的九五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