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奏疏中所写,商户出租田地、矿业,以致力于各方面赚取利益,又无朝廷约束,想提价就提价,赚人血馒头钱也不存在心软,农户所租之地,大多数都是那些商户所有,他们在缴纳赋税之时将自己名下的田地伪报在他人名下,或者在分撒出去,以逃避赋税,如此官商勾结,小女觉得陛下应当立即准许彻查此事,杜绝奸商坑害百姓。”
谁人不知,国舅忠君为国,又心怀天下,是难能可贵值得敬佩的人,华世宜看了他的奏疏,心中激荡澎湃,哪里还管卫卿写的什么狗屁奏疏,直接朱批第一列呈交女帝。
司马淳看着跪在地上的华世宜,对着一旁的磨墨的时素蓉道:“昨日你惊讶,便是惊讶这个吧?”
时素蓉敛眸,能见到一个公然说卫卿不是的,确实很值得惊讶。
“世宜,你觉得应当如何彻查此事?”
华世宜抬头,眸子清亮,“既然要彻查,也不用一级一级询问了,重量,重绘,登记造册,实时更替,副本发往朝廷,每年按照最后呈交的鱼鳞图算账,绘图者,必须是朝廷委派,不择地方人士,每年再派人下去按照官府登记,重新抽查,若有出入,直接问罪,国法不容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