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州充耳不闻,揪着秦陆的衣服,继续往前拖,又拖出一道长长的血印。
秦陆的双腿,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偏又手无寸铁,除了求饶,他没有任何办法。
“末将……愿为陈相内应。呜呜,陈相,你放了我,我腿断了,疼得喘不过气来。”
陈九州顿住脚步,回过头扫了秦陆一眼,蓦然抬起腿,朝着秦陆血肉模糊之处,一踏而下。
“御林军统领秦陆,勾结叛党,欺上罔下,其罪当诛!草民陈九州进谏陛下,诛杀恶贼,复我东楚朝纲!”
御驾里,小皇帝夏琥吓得一动不敢动,连话都不敢回,他终于又回忆起来,陈九州的耳刮子打人,是不留余地的。
夏青眯着眼睛,冷冷看着走来的陈九州。
现在他终于确定,自家的婢妾之子,极有可能是被陈九州掳了,不然的话,陈九州不会如此行事,分明是有恃无恐。
“让人散开。”夏青声音发冷。
“王爷?”
“我说让人散开!”夏青怒而回头,盯住说话的统领。
儿子只有一个,若是死了,哪怕他杀陈九州一万次,都没法弥补。
虽然他也不清楚,陈九州是怎么找到儿子夏福志的藏身处,但这种事情,如何能赌。
他不怕死,但怕儿子会死。
伏击的人马,在得到命令之后,开始疑惑地挪动身子,慢慢往后退去。
一个秦家门客,远远瞧着主家被人蹂躏,怒从胆边生,趁着其他人不备,突然把手里的弩矢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