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一走到了石榻前,邢乐子拿出一壶酒递了过去,接着说道:“所幸与林道友结伴同行,且把酒叙话!”
林一接过了酒壶,却没有畅谈的兴致。他看着恢复了往日洒脱的邢乐子,嘴角一咧,含笑说道:“柳枝残,杏花满地伤;人已去,只道是风雨正急……”
这话来的莫名其妙,是调侃那已毁的池塘垂柳,还是取笑途中的反反复复?而细细回味,别有一番意境!邢乐子沉思之际,林一已在石榻上盘膝而坐。他才要出声,对方竟挥袖开启了禁制,随即又闭上双眼不为外物所扰的模样。而那壶杏花酒,被孤零零地搁置一旁。
邢乐子无奈地摇摇头,并未觉着有何不妥。高人吗,自然不可以常理度之!回头见众人皆在养精蓄锐,他只好返回石榻坐下,独自想着当年那株柳树枯死的情形……
石塌所设的简单禁法,只有隔音及阻挡神识之用,其中的情形却能看得清楚。在林一静坐歇息的那一刻,对面的戈灵子适时睁开了双眼。他红润的脸上犹自带着笑容,而神色中却见不到有分毫的暖意。其转向左侧,坐在一排的另外三人正自扭头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