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能为公主效劳,十分荣幸。”他目光灼灼,“可公主用什么酬谢臣?”
永清避开他的目光。
许长歌要什么呢?
他已是皇帝的宠臣。论名,他是忠烈之后,论禄,他已经官拜二千石。若论权势,中朝官是三公九卿必经之路,他已是在位极人臣的半道上了。
不如换一个思路,想想她有什么。
“我可以给侍中……”她开口,却犹豫。永清公主的许诺大多过于贵重。她舍不得。
许长歌很想盖住她的眼睛。
她不停思索着怎么敷衍他,却不知灯晕之下,她明眸里横波婉转,一浪一浪地向他拍来,直教他心猿意马,比起方才刻意地、笨拙地示好,这无意间的姝色,让他几近束手就擒。
幸好他今日宴上没有饮酒。
许长歌深知再这般地对峙,他必然溃败,出声道:“臣,只要公主记起来。”
“侍中这般说话,仿佛我曾失忆一般。”永清只觉匪夷所思,“我要记起来什么?”
“一件对臣而言,很重要的事。”
第9章 怨遥夜
湘竹新叶细影,落在她白皙柔软的脸上,愈衬肌肤如玉莹润。一枚叶影落在她眼尾,他竟想伸手为她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