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顿的律师西夫·诺夫可叹了一口气,再以平静的口吻说:“一个败坏的世界。但是不用担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把你保释出来。然后,你终将回到这里,在你的同侪所组成的陪审团前接受审判。而最重的刑罚——最重不过的——也只是法官申斥你几句而已。你的年纪和你的名望……”
“别提我的什么名望。”谢顿仍在气头上,“我是个心理史学家,而如今这个年头,心理史学可是肮脏的字眼,他们会乐于见到我坐牢。”
“不,他们不会。”诺夫可说,“也许有些偏激人士对你怀恨在心,但我绝不会让这种人进入陪审团。”
婉达说:“我们真的得让我祖父经历这一切吗?他已不再年轻。我们能不能光是去见治安官,而省去一场陪审团审判?”
律师转向她。“可以做得到,假如你疯了,或许可以这样做。治安官都是大权在握而毫无耐心的人,他们宁可随便判个一年徒刑,也不愿意听被告的陈述。没有人会想去见治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