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容的面色霎时又由红转白,樱唇哆嗦了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琇大惊失色:“明曜不是淮南王的心腹之人吗?如果淮南王事成,他怎么会不保你?”
“淮南王与羊家无冤无仇,他所图的只不过是除掉赵王罢了。他写这样的诏书,定然是受人所托。”司马颖淡然道,“这就要问清楚皇后娘娘,那个明曜以及淮南王与你羊氏到底是敌是友了。”
献容咬住了嘴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司马颖却毫不可怜她,冷冰冰地说道:“你是赵王安排进宫的,左婕妤是齐王的人。不论你是否心甘情愿,你已经是皇后了。可你始终不肯认命,任由左婕妤在宫中站稳根基,你已是连累赵王和羊家一族输了大半局。今日若是赵王不在了,你连性命都不能保全,还谈什么救人?”
献容额上冷汗涔涔,面色越发苍白。
阿琇从未见过十六叔这样冷面的样子,有些惊愕地对他说道:“十六叔,你何必这样再刺激她,她已经很伤心了!”
司马颖叹息一声,仍是对着献容道:“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可你要先想清楚了,他如果成事,心里会有你半分么?现在他杀你全家不成,你还要救他出来,我竟然不知道谁痴谁愚了。”
献容仿佛被人抽去了筋骨,颓然坐在冰冷的青石地上,失声恸哭。阿琇心慌意乱的扶起了她,只见她满面都是泪痕,她瞧着阿琇,低声泣道:“我该怎么办,我没想到他居然想杀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