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他过来打圆场,“在陛下面前不得放肆!”
那句让他滚回东越,是蓝霁华震怒下说出来的,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可尉迟不易铁青着脸,咄咄逼人的盯着他,又让他下不来台。
“说呀。”尉迟不易怒不可抑,比从前炸毛的样子还要炸毛,“陛下是不是想让我去死!是不是?”
“陛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康岩龙劝道:“不易,虽然你是东越人,但陛下是南原的皇帝,这里是陛下的天下,任谁都不能对陛下无礼。”天底下哪有人跟皇帝对着干的呢。
蓝霁华看着尉迟不易那双冒火的眼睛,很不是滋味,康央龙的话提醒了他,他毕竟是皇帝,皇权不可亵渎。
他冷冷道:“冲朕吼什么,你不是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吗?”
尉迟不易狠狠咬着唇,把呼啸而来的酸意使劲压下去,她才不要在南原狗面前掉眼泪。
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她没有再说话,转身默默的往殿里走去。
蓝霁华盯着她的背影,阴寒的目光似乎要在她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康岩龙小心翼翼的劝:“陛下,不易年纪小,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您也知道,他就这么个性子。”
蓝霁华阴沉着脸,眼睛还盯着殿门,但尉迟不易早已经消失偌大的殿堂里了。
康岩龙试探的问,“陛下,要奴把那莎公主请来吗?”
“滚!”蓝霁华一把推开康岩龙,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