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开始眼巴巴地等待,等着医生来检查腿上的伤口,等着换药,等着挂完这一天的消炎针,等这一切全都结束了,就迫不及待地爬上轮椅,赶去看一眼袁熙。
一路上我都在心里演习着那些想要对他说的话,有的句子太矫情了,便在脑子里拼命地搜刮着可以替代它的、没那么直接、没那么矫情的词语,有的句子又太平淡了,无法恰到好处地表达积攒了数日的那些丰盛的情感。第一次,我开始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地上过作文课,要表达大山大海的胸怀还容易,细枝末节的情感就太难了!
不过都不要紧,都没关系,只要看到他醒过来,就够了。
好不容易到了加护病房,却被护士拦在了门外:“患者还没有苏醒,需要主治医师的批准才能进去。”
我只觉得脑袋翁了一下:“不可能的,什么叫还没苏醒?是睡着了还没醒吗?没关系,我可以等啊。”
年轻的护士为难地看了我一眼,说:“具体情况你可以去找患者的主治医师,他会和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