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正濯默默承受着老爷子的怒火,神思游离暗想着,瞧着老爷子这气势,再干十年不是问题。
“长空令不过一个死物。”越正濯不疾不徐说道:“您老至于生这么大气?”
“如果没有昭昭,我这辈子都不会守在京城。”越正濯动了动手臂,微微侧身道:“左右越家也是绝在我手上,那不如赌一把,万一我就娶媳妇了呢?”
长信公抬手给自己抚着胸口顺气,听着这话越是咬牙切齿。
其实长信公心里清楚的很,若非因为越正濯心里牵挂着月昭公主,他这辈子或许是跟无数越家儿郎一样,最后也死守边关埋骨战场的归宿。
他劝说过越正濯娶妻生子留下血脉,但是……
他不愿。
长信公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越正濯的眉眼无声叹息,越家走至今日已是攀至顶峰,他何尝不知一个长空令惹来了多少祸端。
越家满门一个接一个的死在战场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存越家有片刻喘息。
权利之下多少人伸出爪牙,阴暗的狠辣的企图将越家这棵巨树推倒。
“也好,也好……”长信公像是说服了自己,也或许是他早已经看明白了,家族荣辱早已经在亲眼见着,家祠之中一块一块添上的牌位之时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