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回来了吗?”当表哥回来时,凯瑟琳叫道。
“没有,”他回答道,“可是他不生气,而且真的很高兴。倒是因为我对他多说了两句话使他十分不快,他这才吩咐我走开,到你们这儿来,他奇怪我怎么还要找别人做伴。”
我把他的盘子放在炉栅上加热,过了一两个钟头,他又进来了。这时候,屋子里没有什么其他的人了,他并没有平静多少,在他浓黑的眉毛下面仍然是那副反常的——真是不自然的——欢乐的表情,而且是血色全无,他的牙齿会时不时地显出高兴。他浑身发抖,不像是一个人因为冷得或衰弱得发抖,而是像一根拉紧了的弦在颤动——简直是一种强烈的震颤,而不是发抖了。
我想,我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谁该问呢?于是我就叫道:“你听说了什么好消息,希斯克利夫先生?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呀!”
“哪里会有什么好消息传到我这里?”他说,“我是饿得不得安宁,好像又吃不下。”
“你的饭就在这儿,”我回答,“你为什么不吃饭呢?”
“现在我不想吃,”他急忙喃喃地说,“我要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奈丽,就这一次吧,我求你提醒哈顿和别人都躲开我。我只想一个人待着,不想任何人来打扰我。我愿意自己待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