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看见,可是我看见斯麦尔佳科夫了。”于是,阿辽沙匆促而又详细地把自己和斯麦尔佳科夫相遇的一段情节讲给哥哥听。伊凡突然很关心地倾听起来,甚至还重复问了几句。
“不过他求我不要告诉德米特里,说他谈起了他。”阿辽沙补充了一句。
伊凡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你是为了斯麦尔佳科夫的缘故皱眉头的吗?”阿辽沙问。
“是的,为了他。见他的鬼去吧。我倒是很想见一见德米特里,但现在不必了……”伊凡不乐意似的说。
“你真的想马上就走吗,哥哥?”
“是的。”
“德米特里和父亲怎么办呢?他们会落个什么结局?”阿辽沙担心地说。
“你老是讲这一套!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是我的兄长德米特里的保镖吗?”伊凡气恼地说,却忽然又苦笑了一下。
“是不是该隐 [2] 应该对于被杀死的弟兄向上帝负责?也许你在这时候正是这样想着吧?但是真见鬼,我总不能老待在这儿等着他们哪!事情一了结,我就走。你大概以为我在吃德米特里的醋,以为这三个月来我一直在抢夺他的美女未婚妻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才见鬼呢,我是有我自己的事情。等事情一了结,我就走。事情刚才已经了结了,你就是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