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兄弟对此有何想法?有无耽心害怕?”
“我们兄弟认为,既做就不怕,怕则不做。何况这次学潮含有无产阶级斗争的意义,是千古以来前所未有的,在此空前复杂的环境下出现危险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志士仁人,求此机会作光荣的牺牲而不得,有什么值得恐怖的呢?”延年胸怀坦荡地说。
“如果营救无效,你们俩有什么想法呢?”
“不过中国失去了一个有学识见解的人罢了,当然可惜。”乔年插上说道。
言语之中,可见父子情薄,不过也见出两个儿子幼年初立鸿鹄之志的气概。
陈独秀不让延年、乔年在家里吃住,令他的第二位妻子高君曼心中不安。高君曼是延年、乔年的姨妈,也是继母,她视他们兄弟为子,她认为于情于理都应让他们兄弟俩住在家里,与她自己所生的两个孩子陈子美、陈鹤年一样。当时,李达、王会悟住在陈家,张国焘来上海也住在陈家,陈望道负责编《新青年》,也住在陈家。陈独秀何以不让自己的亲骨肉住在家中?高君曼苦口婆心,多次也说服不了陈独秀,甚至为此发生口角。为此,高君曼找到同住在上海渔阳里的潘赞化,她说:
“望你以老友的资格代表我恳求独秀,让延年兄弟回家,我在名义上和感情上待他们兄弟,会好于我自己所生。”她说着泣不成声。
潘赞化与陈独秀强争数次,陈独秀总不以为然,斥妻子高君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