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帕西诺的表演完美赋予了一个偏执狂以仿佛能够为整部电影注满血液的毁灭性气质,这种气质像毒品一样引诱着帕西诺所饰演的毒枭托尼一步步从古巴的政治犯成为叱咤一方的大毒枭,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他想要的全世界,从不满足到愈发不满足,直到欲望与偏执的浪潮下完成自毁的悲壮谢幕. 偏执让他拥有一切,偏执让他不屑于撒谎、伪装、暗算,偏执也让他承受着任何毒品与财富都化解不了的不安与孤独. 在一股由欲望驱动的暴虐与疯狂之下,帕西诺完成了一个天才级的自毁过程,这个过程与试图和美国对抗的夜郎之国古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对应感. 然而由于帕尔玛和斯通对于一个人从诞生到毁灭的全过程细节的过分迷恋,同时又缺乏对一个人灵魂层次的微妙再现,他们试图用愤怒的力量感瓦解观众思考的本能需求,可最后的结果却是,除了帕西诺,我们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院线重看发现上影节是完整版,删减的近五分钟对人物的立体感和主题有影响,因为那几段有以往少见偏成人视角展现性的一面. 几乎能找到导演所有电影甚至纪录片擅长的元素和影子,在大量物价数字的当代经济社会框架里剖开道德法律的评判,新合作的摄影增加音画设计的镜头留白更显凌厉. 从步履不停开始去茅崎馆创作的是枝裕和走的却是反小津路线,不断实验重复并探求改变至此的集大成. 表面温情中挖掘不易言说的残酷,多样多义性的承接依观者的生活经验可有不同方向的解读. 无论什么家庭还是人联结在一起后必然会发生事情,靠血缘金钱利益维持的羁绊最终都有说不出口的爱,但不管结果好坏小孩和大人无时不在成长选择,岁月流逝要感谢提取的美好瞬间是海滩上屋檐下拥抱中与你陪伴的那一刻,宣告关系的重要价值,也正如片尾被孤寂的个体对外界缘起相识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