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那座房子跟前,看上去它一切还是老样子。没有一扇百叶窗是拉起的;那沉寂的铺石院子,连同那条通向久闭不开的大门的走廊,毫无生命的迹象。这时候,风已经完全停了,万物都纹丝不动。
一开始,我实在没有勇气去拉门铃;当我终于拉响门铃时,我的这趟使命似乎已经由这铃声表达了。那个小使女手上拿着钥匙出来了;她打开大门上的锁以后,关切地看着我,对我说:“对不起,先生,你病了吗?”
“我一直焦虑不安,而且也累极了。”
“出什么事了吗,先生?——詹姆斯少爷怎么了?”
“别作声!”我说,“是的,出事了,我得把这件事婉转地告诉斯蒂福思太太。她在家吗?”
女孩不安地回答说,她的女主人现在很少出门了,即使坐马车也难得出去;她成天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会客,不过会见我一定是愿意的。她说,她的女主人已经起来了,达特尔小姐跟她在一起。她该怎么上楼去通报呢?
我严格地吩咐她,要她小心,不要露出声色,只需把我的名片递上去,说我在楼下等着;然后我便在客厅里坐下(这时我们已经来到客厅),等她回来。客厅中先前那种欢乐的气氛已经没有了,百叶窗都半开半闭着。竖琴已经很多很多日子没有人弹了。他那张婴儿时的照片仍在那儿。他母亲存放他的信件的那个柜子也在原地。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读那些信,将来她是不是还会读那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