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死得真象一只雄猫,”安特斯说。
但是汉斯却为雪雪福掉了眼泪,妈也觉得不安,生怕杜拉会因失掉心爱的猫伤心。
每天,在这个小镇里,可以越来越清晰地听得激流的怒吼。沿河一带笼罩着一条白绸似的烟雾,绕到大街的桥下,这阵烟雾便象细雨似的洒在行人的身上。
有天星期日中午,安特斯从山间滑雪回来,帽子里兜着蓝色的白头翁花和紫罗兰。
“那里,这些花多得数不过来,妈……为了滑雪,我们天天都在堆雪,但是看起来,今天很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滑雪了。”他叹息着。接着又兴奋地说,“妈,从今天起再过一个月就是五月十七的节日了。”
“你现在还不去做功课吗?”妈看他一吃完饭就预备再出去,便提醒他。
“没有工夫。我还得跑着去。今天委员会要开会。”
“委员会开会?”
“文娱委员会,当然罗——就是我参加的委员会。功课晚上我会找时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