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些什么呢?无非是这次加工钿人家加到一级半我只加到一级,每个月硬生生比伊少拿两块钱;想结婚没房子到房管所登记排队排到100多号,再排十年也未必轮得上;要么就是今朝71路公共汽车上,一个漂亮女人请另外一只女坯吃了一记大头耳光,嘴里还说:“侬弗去照照镜子,长得介难看,阿拉男朋友要吃侬豆腐啊?侬好意思讲得出来嗰啊?”真解气。
这氛围倒很有几分像日本的小酒馆,只是中间热汤沸腾,站不下一个略有姿色的当垆厨娘而已。
如果今朝有热气羊肉,气氛就会更热闹些。因为所谓热气羊肉,就是当场杀羊啊!老早“洪长兴”店堂后面的小天井里歇不歇会养几头活羊,碉堡了吧?
我的好朋友当时就在店里做,据他自己说,他可以只用七分钟时间就把一头三四十斤重的活羊全部分解完毕。俨然一个“新时代的庖丁”。他就是凭着这手绝活在全公司小青工劳动竞赛中拔得头筹,并顺势以超高人气被民选为店经理,一做就是貌三十年。
可惜,他当店经理的第一件事就是翻修店堂,拆掉“共和锅”,要与时俱进了。
没多久,延安路造高架,把整个“洪长兴”都拆了,搬去了南京路的宝大祥10楼,前几年才又回到延安路云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