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去。”陈晓成本能地拒绝。他们交往一年多来,陈晓成隐约感觉乔乔的家庭非同一般,但他从不主动向乔乔打听什么。乔乔也从不主动跟陈晓成谈及她的家庭,最多只是说小时候爸妈怎么管教她,怎么宠爱她。
“人家父母是高干又怎么啦?人家不反对你们啊,这是好事啊。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活在阴影里,世上的人千千万万,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那个人的父母。”王为民也许是激动,抑或是激愤,就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不在任何场合讨论那个人,这是他们读研究生时立下的规矩。
陈晓成凝重地盯着王为民,足足盯了一分多钟,然后深深叹口气,摇摇头:“老同学,我真的不愿意去,不想去,不敢去。”
王为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拍拍陈晓成的肩膀,鼓励他说:“你,迟早得从过去走出来。每个人的爸妈都不一样,就像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树叶。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陈晓成沉默不语。他坐在二层阳台改造的咖啡厅里,目光轻易越过远山和城堡,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得罪谁不行,干吗要得罪乔乔啊?多好的姑娘。并且,她央求她爸妈在给我们办华光设计上创业板的大事。”
陈晓成闻言一愣。他猜测过乔乔的爸妈有些来头,也许是部队高干,但他对踏入高干家庭的门槛本能地排斥,甚至恐惧。他知道,这心结在10年前就有了,阴影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