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吊!”
苏然撕扯着嗓子破口大骂,吓得小田鼠与栗骟马都是一阵哆嗦。然而,这种发泄只能暂时清掉肺中浊气,根本挡不住随后到来的那股无力感。技不如人这个事实,让男孩的肠胃痛得仿佛刀绞一般,可接下来发生的那件事,却还要更加地令人火冒三丈:
当苏然扭过脑袋,准备对着跟屁虫的背影找补几句的时候,他却赫然发现,那三个家伙居然根本没打算走人。在西北边的荒草滩上,距离苏然大概三十步远的地方,这些人居然大摇大摆地转个圈子,重新开始了对勇丁队伍的追踪。
“不能让这群货,把咱看扁了。”苏然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地迸出这些字眼。他把右手放在了皮剑鞘上,反复摩挲了好几下,但最后还是抽了回去:
“老胡,老郑。跟着我,再冲他第二冲!”
第二冲让跟屁虫们多退了五步。第三冲、第四冲则是让他们的队形稍微变得分散。不过,中年衙役始终是游刃有余,第四冲的时候他甚至故意跟苏然来了个对头,快要脸贴脸的时候,这才“哟吼吼吼”地拉起缰绳,与愤怒的男孩擦肩而过。“不赖!”这家伙带着两位脸色铁青的同伴,好像马术表演一般地跃上路基: